“我羞死了。呜呜呜。”嚎啕大哭。哭得不可抑止。
5.
“感激姑姑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妻子。”
第二天，伯懋父带着叔姬去见骊山老母。一见面，很认真地说。叔姬羞窘得脸通红，闷着头不敢看人。
天子哼了一声，“余一人还附带一拖二，给你送个儿子。”叫女防近前，“叔姬是他表姑，以后你和叔姬是他父母，过继给你两个了。”
“这是应该的。”
在人教导下，女防向二人认真行礼。
叔姬搂过他，红着脸不说话，轻轻抚摸他头。
6.
“周王建议您取消天子称谓，他另封您为甸。”
“如果我不取消，他还敢动大兵打我？他老子都对我客客气气的。他现在强横得很啊。”
“为何一定要称天子呢？我想想。本来大家最多称君，有的封为侯，天下只商君过去称王。而商在成汤以前历代其实只称先公，成汤才开始称王。到了帝乙，不满足称王，改称帝。周侯，先改称伯，后自称王。您觉得大商都没了，能者逞强，更进一步，称为天子。可是，无非一个称号而已。实力上，骊山很难扩展。周王又对此敏感，觉得天子他都没资格，您还凌驾在他之上。您何必为了虚名而受实祸？我有个想法。无非糊弄，对外，说您已取消天子称号，对内，您爱怎么自称怎么自称。这样，对周王，也是给他一个下台阶。”
“不如此就会开战？”
“那暂时应不会。但肯定这根刺在周王心中越扎越深，总有一天会发作。又何必呢？周王病痛，脾气越发焦躁，没必要当其锋芒，激其怒火。”
“哼。”
也不管她如何，反正伯懋父决定就这么回复交差。
7.
回到申，季隗气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，摔东摔西。
“那戎女太不要脸了，强奸男人啊。”
又在小范围埋怨伯懋父，“男人也没原则，被强奸了还乐在其中。是个女人都要啊。”
伯懋父不愿和她计较，将叔姬及其媵仆随从安置在马场附近，自成一体，和主府邸两不来往。
从小带大季隗的保姆见她怨恨不止，劝她，“事已至此，你不能失了风度。如控制不住自己，就永不见面。在外再也休提此事，人要有城府。莫让申侯看轻你，恨了你。除非打定主意恨申侯下去，那赶紧到九邦去，一个人快活一生。想留在此，便要淡化这件事。”
季隗才收敛。
8.
前前后后在申待了大半年，基本的道路、房屋建好投入使用，各项管理走向正轨，马市越来越兴旺，其他各种祭器、绸帛、陶器等市场也渐渐建起，周王又赏赐了些物资，申人生活也没那么窘迫了。
叔旦找他，“本来呢，是要尽快让你去把成均抓起来。这是你长处，有家乡先进经验在。前段你忙于安定申，顾不来，最近有余裕了，但很不巧，又出了件事，巢伯被控收留大量商流人，大王震怒，要求出兵伐之。原计划派荒新，其突然病死，其他人都抽不出身，我已荐你领荒新之旅去，顺便给我看看管、蔡、商形势。”
成均是镐京太学，之前伯懋父自荐去管。武王看他一直忙，没催他。
巢离管、蔡也近。
“为何不派管叔、蔡叔？”
“他们与殷人过于接近。大王多少有点看法。派你去，也是变相对他们提出警告。”
伯懋父对叔姬说，“你愿不愿和我一起出远门？大王要我去伐巢。”
“你打仗要带个女人吗？”
“别人我不管，我打仗真挺喜欢带老婆。聊聊天合计合计，晚上暖暖被，关键时还可一起战场杀敌。再说了，你一直未离开过骊山周边，如今一去千里，也可见识大好河山，领略各国风情，多好。”其实主要是怕他走了叔姬孤单，且和季隗不好相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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