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筱就挨在李如约身后，原本不知所措的双手也渐渐熟练地搭上了李如约的后背。一路颠簸，司马筱遂放弃了侧着的姿态，干脆“直面”自己。
一开始时，李如约感觉自己就像背着个定时炸弹，毕竟小竹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，即使平时表现得再冷静，真遇到这种男女生有亲密接触的事情时也会方寸大乱。
“小竹，你知道为什么小白长得像他哥哥吗？”李如约想给身后小竹降降温。
“小白？是谜语么？不知道。”小竹有些不解风情，心思也没放在自己的笑话上。
“嗯哼，猜不出来吧。”李如约撇过头去：“那我揭晓答案咯。因为，真相大白呀！”
还不等小竹还没反应过来，李如约自己就先笑出了声。
“怎么样，有意思吧。”讲笑话，李如约自认是拿手的。
“诶？嗯...嗯。”小竹很敷衍地点了点头。
真是不识好人心。
李如约金口一开，小竹却没有笑，小丑竟是我自己。
沉闷的情绪尴尬地无以复加，但李如约还是想点什么carry气氛。自己不是美特斯邦威，走走大众路线也不是不行。于是和小竹聊起了家常。
“小竹，你有出过九曲溪寺吗？”李如约故作轻松。
“之前跟着父亲去其他南阳郡中的寺庙时倒是出过。”小竹望着路一边的山林，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现在在马背上看不见李如约的正脸了，似乎轻松不少。
“那南阳郡还有像九曲溪寺一样规模如此宏大的寺庙么。”刚好聊到这些，自己对九曲溪寺也报有很深的兴趣。
“若是说规模，九曲溪寺应该算是甲州最大了吧。”小竹又仔细想了想：“不过，南阳郡与青山郡交界峡谷处的白马寺也很大，鳞次栉比屋舍俨然。就是去的山路不好走，跟九曲溪寺一样都比较偏远。”
下午离开时，晨雾散尽。李如约发现九曲溪寺颇有些水泊梁山的的味道，虽然大多被森林盖住，但不乏高耸露出的屋顶，应该还有极多分殿。
如果李如约能在现实中有这么大一块地产，那么他做梦都会笑醒。
“小竹，你这十几年一直待在九曲溪寺。寺里的僧人应该都和你很熟络吧，有玩的特别好的朋友吗？”李如约很好奇一个小女孩是如何在寺庙里长大的。
“小时候记忆里倒是有一两个玩伴，但是好像因为什么原因就离开了。父亲不太喜欢我和寺里的其他僧人亲近，就让我自己一个绣绣花，看看书什么的。倒也不无聊。”
听小竹的语气，似乎也还满意在寺里的生活。不过也难怪，见到突如其来的自己和田胜时小竹不怯，但是一旦亲近起来又变得和小女生一样畏畏缩缩。
你一句，我一句。慢慢也就聊开了。
“对了，小李子，说到白马寺。多多有自己的名字，那小李子你的这匹马有名字吗？”小竹非常喜欢这匹小白马，好像它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，格外贴心地放慢了步调。
“你说它呀。”李如约拍了拍马背：“它叫月落，还有田胜的那一匹马叫做乌啼。”
“好雅致的取名，可是有什么含义？”
“没错！这两个词是取自：月落乌啼霜满天这一句诗。刚好搭上这两匹马的颜色，就如此命名了。”田胜自从将李如约视为自己的智囊后，不论什么事都要问自己。连觉得自己马的名字不好想改名都来缠着自己。
“小李子你怎么总有这么多我没读过的诗词呀，不会真都是你自己写的吧。”小竹把自己心中最大的困惑直接问了出来。
“那个，怎么说。”李如约摸了摸鼻子：“小竹听说过李白、杜甫、白居易、辛弃疾吗？”
“什么什么？小李子你在说什么胡话。”小竹没有听清自己后面一连串，模仿者杰伦吐词的人名。
既然这些大名人都没有，那还不是中华诗词尽入我彀中。望着丛林中绵延的这沙土路，未来真是一片坦途。
“小生不才，这确实是在在下的一点点拙作。”李如约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，觉得有些洋洋得意。
“嗯~好吧。姑且信你。那下一句是什么？”小竹当然相信甚至确信这就是李如约的手笔，毕竟自己看了十几年的诗词，虽不说倒背如流，也算知晓精华。李如约的诗一听便能和旁人的区分开来，如果真有如此作品，自己不太可能不知晓。
小竹其实早就知道了李如约的名字，那是之前看山右英才报时知晓的。一首《相见欢》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，只是这人和画像中不太相似。
“什么下一句。”李如约反射弧有一些长。
“就是月落乌啼的下一句呀。”小竹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“哦哦，好。不过如果小竹想知道后面的内容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自己卖起关子来。
“小李子你说。”小竹点点头，似乎是同意了。
“嗯，就是你以后别再叫我小李子了行吗，听起来太太监了。”自己不满小竹这个叫法久矣，如果是魏忠贤这样的历史名人大太监也就罢了，这小李子什么东西啊，听着不就是宫里给贵人提尿壶的吗？
“太监？什么东西？”小竹搞错了重点。
“额，这，反正，就是别叫小李子好不好。”李如约觉得跟小竹解释什么是太监似乎不合时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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