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:“古代的状元是全国独一份,现在只是考个大学,每年千千万大学生,不能这样比……”
母亲恨铁不成钢,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总是把儿子看得这样平庸
父亲如往日一般豁达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我们管也管不住,算咯,只要他们两个互相接受就行了。”
母亲就这样气鼓鼓的睡了一夜。
由于多年来的习惯,她在第二天一早起来做早餐。
儿子还没起床,纪婷因为今天正好上午有事,同样起得很早。
她看到宗合母亲在厨房做东西,倍感诧异:
“妈妈,您不用这么辛苦做饭,有梅姨呢。”
事实上,梅姨已经做了一些早点,刚才还想帮忙被宗合母亲支出去了。
母亲用手洗着东西,一边低着头说:“我刚才看了冰箱,里面东西奇奇怪怪,一点都不实惠。”
早上起来,她本来想做些炒鸡蛋,南瓜汤之类的,一打开冰箱才发现里头所有的“青菜”都是小包装,一个个用盒子封好,上面的价格令人咋舌。
纪婷笑着说:“这都是从别的城市空运过来的,比较新鲜。”
“我看跟菜市场的也没区别,价格还这么贵。”
因为知道两代人有代沟,加上生活环境不一样,宗合一早就给她打了预防针,纪婷表示理解,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。
坐在餐桌前,她礼貌地喝了一口粥,却发现味道不太对。
“妈妈,这水是用的哪里的?”
看儿媳妇脸上露出这么诧异的表情,宗合母亲以为自己是把粥煮糊了,低头尝了一口,发觉味道完全正常。
“还能哪里的水?就水管的。”
纪婷听到这个回答,轻轻把碗放下,依旧用礼貌的语气提醒。
“这水不太卫生,以后做饭的话……”
她站起身来到冰箱前,打开左侧那扇门,一排排桶装水整齐陈列在那,包装上写着英文名。“”以后做饭可以用这个水。”
母亲有些诧异,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用这里面的水。
纪婷笑着向她解释,“现在各方面的污染太严重,这水是纯天然的……我已经喝习惯了。”
万万没想到,煮个粥还要用特制的水,母亲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,不远处,宗合和父亲也都从房间里出来。
父亲已经听到二人的对话,同样有些沉默,只是在走到餐厅一侧的时候,才开口问。
“吃饭用这个水挺贵吧?”
“跟身体健康有关的,花点钱没什么的。”
母亲悄悄地咂嘴,给父亲使了个眼色,你看看这消费习惯!就不信喝水管的水能中毒……
四个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,母亲问起梅姨,“是不是你们请的保姆?”
纪婷:“算是,半个管家,并不是天天在这儿,一般都会在我原来的房子呆着,只是偶尔过来打扫卫生帮帮忙。”
那得多贵。
母亲实在理解不,为什么明明自己可以做的事情还要花钱让别人做。
不过比起这些,她最介意的东西仍然像一根鱼刺卡着喉咙。
大家都在闷头吃饭,母亲拿手机不停刷着视频,突然煞有介事地扭头对旁边的宗合父亲说:
“你看看!现在这些视频中的女孩子,哎哟……一个个都没有教养,大学没毕业就给人同居怀孕,流产。”
父亲实在不想聊这个话题。“社会风气就这样,现在的小孩成熟早。”
母亲继续说:“我真想不明白,这些姑娘们好端端放着学不上,也不好好工作,非得跟人家谈恋爱,一谈五六年又分手……这怎么对得起后面的丈夫……这在古代是嫁不出去的!”
一番话下来,正在吃饭的几人似乎都听出深意,尤其宗合的父亲,这么多年来和老伴相处,知道她最熟练阴阳怪气含沙射影。
“赶紧吃饭吧。”
母亲还在那感慨,“太不自爱,这样的姑娘就算条件好也没人愿意要的……”
宗合给她夹鸡蛋都没堵住她的嘴,父亲抓紧咳嗽几声,试图掩盖那些不合适的话。
然而,纪婷的脸色已经变了,她脾气好不代表傻,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,用平静的声音说:
“我吃饱了。”
在她起身的一瞬间,宗合想拉她没拉住。
纪婷拿起包,去外面开车去了市区。
“妈,你说得这是什么话?”
纵然是亲妈,宗合也知道她一大早说这些分明是有所针对。
“儿子,我这是在提醒她。”
“提醒什么?”
面对多年来养育自己的母亲,宗合也不好意思太凶,但她做得的确不合适。
“我们都已经结婚了,是合法的夫妻,你这样分明是不想让我们过好。”
“过去的事都过去了,她一个出生富余的小姐,我又不能改变她的过去。”
父亲也跟着说,“咱俩在这儿又住不了几天,何必闹得不愉快。”
纪婷一路开着车,心中压抑的难受,宗合妈妈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。
她觉得受到冒犯!
一旁手机亮起,宗合连着打了三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听。
宗合知道母亲的出发点,毕竟两个年代的人观点不一样。
他也想要一个清清白白、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子,可自己只是个普通人,哪能奢望那么多。
他给纪婷发消息道歉:
“我母亲从小没上过几年学,老家那边信息闭塞,难免思想迂腐了一些,不过她向来刀子嘴豆腐心,你多担待一下。我替她向你道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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