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劼走回到床边,正色道:“说穿了还是朕离不开你啊。你不在,有事连个商量筹谋的人也没有,朕真成了孤家寡人啊。哎——要不你喜欢哪个宫女便悄悄收在房里如何?”
凌驹歪着头想了想,“陛下,我年幼时很喜欢过一女子,要不您下旨将她收进宫来吧。”
赵劼笑道:“年幼?不是你趴茅房墙头看人家小娘子了吧。”
凌驹一挑大指:“陛下英明!”
赵劼瞪大了眼睛,“还真是?瞧你这出息。”
凌驹自嘲苦笑,“趴茅房墙头之后……挨了顿胖揍,疼得我六七日出不得门……此仇我一定要报!”
“是不是有点无赖?偷窥女子不被铐枷锁示众已是便宜,你还要报仇?”
凌驹咬咬牙:“一是报仇,更重要是她一直瞧不起我。我的梦想便是拘她在身侧,她跑不脱、打不过,每日里受我欺负,那便是最开心的事。”
“对邻家女子如此恶毒,是不是有点过分?”
凌驹带着愠怒道:“我过分?是她过分好不好?每日在我眼前晃来晃去,我喜欢她如眼珠儿一般,她却正眼也不瞧一眼。还说我这辈子就是泼皮坏坯子,屎壳郎般臭不可闻……好多嫌弃的话,让我恨得牙根痒痒。”
“六年前的事吧,说不定她已然嫁人了。”
凌驹大言不惭道:“应该不会,她喜欢的少年撒尿时多次被我大喝一声惊吓,一定是软踏踏不能人伦了。”
“没准这些年好了呢?”
“不会的。我还训练大黄狗咬他裤裆来着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天下第一夺笋,便是你凌驹!要朕说,你是太爱她了……”
赵劼似乎悟到了凌驹的心思。
沉吟半晌凌驹才道:“……嗯,想来……我就是忘不掉她……”
他抽了抽鼻子,眼圈微红。
感情这个事真不是劝得了的,赵劼感叹道:
“有时候就是如此,爱之越深,恨之越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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