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准备离开了。”姜将坦十分诚的说道。
德立显然猜错了姜将此来的目的，楞了半秒，才冷冷的说道：“那还真是个好消息啊。”
姜将摇了摇头。
“事实上并不是，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，我在这个世界的这六十年里，不仅仅其他的历练者被一个接着一个的遣走，也没有其他的历练者到来。”
“整体而言，对你们来说是件好事。”
德立死死盯着姜将，心中深知这女人所说的都是事实。
但是这女人又比以外到来的那些历练者强大太多了，[源]组织了四次陷阱袭杀都被反过来利用，自己的数位前辈，同胞战友，超过百人死在她的手上。
单论损失，这家伙一个人就已经可以低过其他历练者的大半了。
“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，相反我对此十分克制，如果我想的话，所有对我动过想法的五个基地，现在都已经灰飞烟灭了。”
“就像我现在来到这里一样。”
德立瞳孔一缩，连忙跪下连声向姜将恳求道：“请您放过这里一马，需要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。”
姜将的表情不喜不悲，道出了此行的目的。
“德立老师曾经答应过，如果我对世界历史有什么疑惑，可以向我解答，那时我还没有想到，德立老师能有今日这样的成就。”
早在六十年前，德立就已经是魔方世界超一流的历史学家，在今日中央城职教的期间，除了作为卧底之外，更多的还是通过中央城里的资源补全历史研究。
六十年后的今天，这个世界的历史，或许很难有第有第二个比肩德立。
数百年的时间算不得生命，却已经是德立的一生，在这短暂的一生里，德立大半生都在研究历史，在今日中央城时，就已经贯通了[源]组织原住民的历史，而这部分，正是姜将想要的。
德立点头应着，姜将继续问道：
“首先第一个问题，在你们的历史记录了，毒祸的爆发是在外来者之前还是之后？”
“之后。”
德立没有迟疑的答道。
这一点与虚拟宇宙公司那边的资料一致，在虚拟宇宙公司未进入这个世界之前，病毒之祸就已经爆发。
这个世界的文明几乎在那一次灾难中灭绝，实力被削弱到了极致。
约余灾难的数十万年后，人类才发现了这里，并轻松镇压了这里还没完全恢复生息的原住民，并将这里改作了一方历练秘境和制药公场。
“第二个问题，大战过后，建立[源]组织的人是不是超能力者。”
所谓超能力者，就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人与病毒共生的叫法，人们会更容易突破，但生命也更容易被消耗。
德立迟疑了一下。
姜将又说道：“我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收获就是心境的第二层境界，天人合一，你如果想说谎的话，最后擅长一点。”
德立晃了晃脑袋连忙道：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，我只是不太确定这个答案。”
又顿了一下，德立又才回答道：
“是的。”
德立自认为自己的这一点猜测并不会影响到建立[源]的那位存在。
姜将微微一笑：“这个人还活着吗？”
德立晃了晃脑袋，没想到姜将竟然在这里堵着自己，年龄大了，脑袋已经不灵光了。
或许自己在姜将来之前就应该死掉，也算是为这个世界做出奉献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这是德立最后的答案。
见德立不想谈论有关[源]组织的事情，姜将终于也没在追问，话锋一转问起了自己此行真正要问的事。
“你应该研究过这个世界的前文明，在大灾到来之前，人们曾经信仰着一个强大的神明，有关这个神明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神，任何语言语境里所指的都是相较于自己强大至高的存在。
德立松了口气，只要姜将不纠结在[源]组织上，这些不是很重要的历史消息再怎么透露也没有关系。
“地缚神，也是地眷之神的前身。”
“与我们现在信仰的地眷神灵有所不同，地缚神明更加强大也更加具有攻击性。”
“人们信仰祂，尊敬祂，同时也畏惧着祂，在久古的传说了，这整个世界都只是祂的牧场，也有强大者语言，在未来的某天，这个世界会被祂毁灭。”
“不过这个预言并没有应验，因为在那一场毒祸当中，祂死去了。”
‘毒祸杀死了神明’
姜将在心网的笔记本上这样一段。
有关这个世界的神明到底是什么，虚拟宇宙公司那边猜测很有可能是一只天生兽神的分身。
成为永恒之后，身体分本质就变成了“不变”的永恒，更别说这个所谓的神明实力绝对不止是不朽。
这样的生命居然被病毒杀死？
怎么想都不可能。
但是根据这个世界的种种线索来看，那个神兽应该是真的死去了。
“那么你们现在的神明呢？”姜将继续问道。
“这一点，无可奉告，就算你想毁灭这里，也是一样。”
姜将点了点头，没有再问。
德立则是闭上了眼睛，静待着死亡。
老头子因为超能力的消耗，再加上自己多年来在一直在呕心沥血地撰书籍，生命随时都可以看到尽头。
所以德立见到姜将的第一眼，头一瞬间就是过嘴瘾，大不了一死。
却不想到，面对姜将，筹码全都在她的桌上，根本就由不得拒绝。
等了许久，老头睁开眼，眼前的人早已经不见，想了许久许久，只觉得刚刚经历得一切，好像都只是一场梦一样。
……
在德立那里得到了一些或许有用的消息之后，姜将也终于结束了这一次的秘境之旅。
其他的消息暂且忽略不计，德立这次的所有消息里，唯独一条引起看似随意的消息比较重要。
那就是这个世界旧文明信仰的神明传说里，强大的神灵会在未来的某个未来，为世界送上毁灭。
听起来何其耳熟。
因为在过去的六十年里，楚晨的其中一个分身就一直在干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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