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零壹那家伙不是人啊……但是跟我应该也不一样。”
公寓里，栾泽对着克罗自言自语，“你说你那么大一只乌鸦，怎么就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情况捏？”
克罗的鸟头上冒出好几个井号，嘎嘎叫起来：“嘎！！我主真容不可冒犯……我主那么强大，我一个小喽啰能知道什么玩意儿！！”
栾泽愣了一下，点点头，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。”
克罗：“……”
嘎！嘎！嘎！（脏话）
成功激怒克罗，又让后者碍于他的威慑敢怒不敢骂出声之时，栾泽稍微分了一下心，专心关注了一会魂界的情况。
“……额，领导他弟的魂体。”栾泽没一会又收回了主意识，嘴角一抽，“挺别致啊……跟他哥一样别致。”
以前他还觉得十二翼的翅膀很好rua，自从看见十二翼的本体，他就彻底灭了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。
而想到尊尼获加，栾泽就记起自己的计划，“说起来小卡他们应该也动手了吧？诺亚，那边啥情况？”
现实的诺亚出现在电视机上：
\u0027计划进行相对顺利，尊尼获加先生已经利用蛊毒控制了一大部分黑日成员，卡提萨克先生负责协助……\u0027
“那还有啥不顺利的？”
\u0027尊尼获加先生似乎跟CIA的人撞上了。\u0027
“……CIA？”
栾泽愣住了。
不对啊，他在米花町和杯户町弄出这么大阵仗这些人不去关注，不去好奇警方在追捕什么人过去插一手……跑港区干啥子？
瞎捣乱吗这不是！
栾泽看了一下计划表，按了按眉头，“基尔和1波本那边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？”
\u0027有的，他们实验出了一个成功案例，正在继续进行实验，基尔认为成功概率和是否有信仰相关去……\u0027
“等等，什么成功案例？”
栾泽愣了一下，马上反问。
确实，他是让基尔和波本去进行\u0027入梦计划\u0027没错……
但他那是为了忽悠CIA和FBI让这些人真的以为有这么件事啊！而且主要还是为了映衬黑日有多么邪恶，但为了积点阴德，他还特意把符号改成了自己魂树长出来的那种款式……
所以，成功案例……是搞错了吧？
栾泽问题让诺亚反应了一会：
\u0027就是栾先生你让他们进行的入梦计划，已经有一个实验体在注视符号后入梦，根据波本的监听信号，对方在入梦结束清醒后一直在重复[魂主至高]、[魂主不灭]等话语，事后对基尔和波本的命令言听计从。\u0027
栾泽：“？？？”
卧槽？
栾泽一时间词穷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示自己心里极度生草的心情，唯有一句\u0027wc\u0027。
实在是现实的事过于离谱……
他就是，就是，单纯的忽悠一下……咋还能成呢？
而且这成的姿势也不对啊！
他记得祷告词明明写的都是\u0027魂树xx\u0027、\u0027魂树xx\u0027……
怎么到了人嘴里就变成魂主了？谁告诉他的名词？？
栾泽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。
“诺亚你等等，我回去确认一下。”
栾泽落下一句话，身影顿时消失。
与此同时，魂界的魂树显现出他的身影。
不过他没有关心外面的战况，反正有魂火在，即便暂时对方学聪明了没再提供养分，但仍然能燃烧一段时间——魂树友情提供了一部分燃料。
沉下心，栾泽跟魂树进行了深入交流，并从魂树那里得到了肯定回答：
就在前不久，也就是现实那个\u0027成功案例\u0027出现时，魂树的确接受了一道\u0027意念\u0027，并进行了奴役。
……是的，奴役。
栾泽惊到差点来一句干得漂亮。
但是回味过来，他突然意识到一点：
“不对啊，那要是这样的话，我的忽悠计划……不就成了人口拐卖计划了吗？”
而且还是人口意识拐卖。
“秋豆麻袋！”栾泽多想了一层，再次意识到这件事对他意义重大，“拿着也就意味着，我可以通过魂树控制现实人类的行动……而且还是在对方自己清醒的情况下。”
那么，这个被他意识奴役的人对应的魂体呢？
还有，如果他能控制人类意识，又控制魂体，那这……似乎也是一种侵蚀体？
那么问题来了。
自己到底算个什么情况？
栾泽开始怀疑自己的性质了——到底谁才是坏人？
怎么感觉，自己现在已经快变成犯罪者的形状了呢？
……啊什么？他就是罪犯？
那没事了。
栾泽在确认完毕，说服自己后，突然有了灵感，当即身影消失，重新坐在了沙发上。
克罗对这个情况已经习以为常，这种消失再出现的桥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，而且对于外界来说，栾泽这次小时的时间也就区区几秒。
克罗就感觉：
眼前一花——栾泽没了。
再一花——栾泽有了。
“嘎嘎！姓栾的，你又抽什么风！”
它甚至还能在栾泽从魂界\u0027闪退\u0027之后来一句没什么威力的嘲讽。
然而这次，栾泽的反应令它感觉困惑——
栾泽只是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它一眼，而后就继续默默地坐在沙发上，盯着自己的计划书发呆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这种状态下的栾泽让克罗表皮发毛，忍不住在笼子里拢了拢翅膀，坐在角落，自觉闭上嘴……
诺亚倒是没法察觉这种非物理层面的气压变化。
见到栾泽出现，接着在电视显示屏上浮字：
\u0027栾先生，请问遇到了什么问题吗？\u0027
为了提醒栾泽，它甚至发出了一阵\u0027叮咚\u0027提示音。
栾泽回过神，“噢，没什么，只是在思考哲学问题……对了，帮我给波本递个信儿，就说想办法多实验几个成功案例，然后给CIA那边放个消息，让他们知道零壹和库拉索的情况，尽可能安排他们和FBI撞车。”
“卡提萨克在CIA那边吧，让他去帮忙忽悠也行。”
栾泽想了想，进行了补充。
他瞟了一眼已经波动到79.63的世界参数波动，把心一横：
“联系一下琴酒，就说……让他开架直升机。”
栾泽摊开地图，稍微比划了一下路线，“打电话给目暮十三。”
\u0027……好的。\u00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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